少女称遭亲友性侵 全家人入狱她却"人间蒸发"(2)

图片说明：汤兰兰交给警方的举报信。受访者供图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“王凤朝和李忠云何时得知被害人被强 奸，二人说法不一。”汤家的申诉律师付建说。在他看来，“到底是如何引发的报案？这正是此案的要点所在。”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判决书显示，干爸王凤朝作证称，接孩子那天，“三人走后，汤兰兰诉说了被强 奸的事”。而干妈李忠云却给出另一种说法：报案次日，李忠云对警方称，自己早在9月底就知道了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询问笔录显示，李忠云称，9月底汤兰兰与母亲通电话时说，“你又想整老爷们上咱家”，随后生气地挂了电话。经李忠云询问，汤兰兰才说了被强 奸一事，“干妈你得救我，我给你磕头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而到了次年3月，李忠云的说法又变了。在接受检方询问时，她称自己是接孩子那天晚饭时，才知道了强 奸一事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“前后矛盾，显然有人撒谎。”付建说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“怀孕”疑云：真假B超单，已产型宫颈口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1月21日，万秀玲对澎湃新闻称，2008年10月初去王凤朝家接孩子，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女儿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多名亲友称，“十一”前的那个暑假，汤兰兰没有回家。“她说要留着补英语。”万秀玲回忆，自己还去王凤朝家给孩子送了六七百元的学费和住宿费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万秀玲称，接孩子那天，李忠云塞给她一张B超单，“说已经带兰兰做过流产了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“卷宗里有两张B超单，一张显示怀孕，一张显示没怀孕。”1月23日，万秀玲此前的辩护律师王丹阳对澎湃新闻称。家属提供的案卷材料显示，这两份B超单均为龙镇农场职工医院出具，报告日期均为2008年3月31日，检查医师也是同一人。而结果却截然相反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而这两份B超单上的姓名都是“王兰兰”，年龄“17岁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据警方询问笔录显示，李忠云称没填真实姓名和年龄，“是怕万一单子被其他同学发现，真是检查出问题，对汤兰兰不好”。但李忠云否认查出了怀孕，也否认带汤兰兰做过流产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物证提取笔录显示，报案后的第19天，警方在万秀玲家中，从她衣服口袋里提取到一份B超单，姓名、日期、医院与上述相同。但诊断结果为，“子宫内有胎儿症状。”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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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图片说明：案卷中收录的其中一份B超单。（手写部分为律师阅卷时批注）受访者供图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王丹阳称，在该案庭审期间，控辩双方对抗非常激烈，多位辩护律师都对“怀孕”一事提出质疑。"怀孕"是重大案情，这直接指向女孩报案的起因。”王丹阳说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该案的一审判决及二审裁定中，均未提及“怀孕”情节。两审法院均采纳了一份黑龙江省医院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鉴定，判决中载入的鉴定意见为，被鉴定人“有过多次性行为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而该鉴定意见书上，还有另一条鉴定意见，“不能排除有妊娠后流产、引产史”。鉴定记载，“检见的宫颈横裂，说明为已产型宫口形态，为有过流产、引产、诊刮等使宫颈扩张经过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据判决书显示，法院最终认定了8笔犯罪事实，3笔表述为“二零零几年的一天”，其余5笔表述为“二零零几年春（夏、秋、冬）的一天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定罪：多名被告人当庭翻供，刑警出庭证明无刑讯 万秀玲和孩子大姑汤玉英均称，10年前去接孩子那天，汤兰兰不走，问她什么都不说，就是哭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临走前，万秀玲记得女儿站在窗口突然说了一句，“我把你们都送进去”。干妈李忠云也曾向警方描述过类似情节，她称汤兰兰在后屋把窗户打开，对万秀玲说，“妈你回家告诉他们，这都是你们把我逼的，我到公安局都把他们告进去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最终，包括汤兰兰父母在内的5名亲属被判刑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早在2010年10月，该案一审宣判后，涉案的11名被告人就曾集体上诉称自己无罪，并否认全部犯罪事实，但二审法院驳回了上诉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付建认为，该案“主要依据被害人陈述和被告人供述定罪量刑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判决书显示，侦查期间有9名被告人供述了犯罪事实。而庭审时，多名被告人当庭翻供，称遭到了刑讯逼供、诱供。此外，其余2名被告人始终“零口供”，但因“被害人指控、同案人供述相互认印证”，最终亦被定罪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庭上，4名侦查人员出庭证实，在审讯时没有刑讯逼供、诱供，另有12名侦查人员出具了同类证言。最终，法院认定被告人均未受到刑讯逼供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2018年1月28日，澎湃新闻联系到了当年该案的侦办人员之一贾德春以核实上述说法，对方拒绝接受采访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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