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称遭亲友性侵 全家人入狱她却"人间蒸发"(3)

　　图片说明：2006年春天，万秀玲（左）抱着小儿子与女儿汤兰兰（右）合影。当日是汤兰兰的叔叔汤继彬的婚礼，两年后，汤兰兰向公安举报汤继彬对其强 奸。受访者供图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要钱电话：“拿完一万块钱，就不逮他了”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2018年1月21日晚，气温已降至零下三十多度，澎湃新闻随万秀玲踏着积雪来到王凤朝家，她想打听女儿的下落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院门久敲不应，屋里的灯却一直亮着。万秀玲在黑暗中拨通了王凤朝的电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王凤朝不愿见面，他在电话中说，汤兰兰住在他家念完了初一初二，“后来上学就让公安局整走了”，去的学校是黑龙江理工学院。王凤朝最后一次见到汤兰兰是在2015年的春节，“她放了7天假，回来待了4天，后来再也没回来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后来汤兰兰换了号码，一直失联。该案开庭时，现五大连池市妇联主席韩晶做过监护人。1月22日，万秀玲给韩晶打电话询问孩子下落，韩晶说，2016年夏天汤兰兰来过一次，后来再也联系不上了，换号了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那天，王凤朝最终没有开门，“说要等明天公安局在场，他们知道咋回事”。次日，万秀玲再去，仍没人应门。之后，王凤朝夫妻二人的电话再也无人接听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10年前案发时，汤兰兰就住在这间屋子里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那年10月底，雪已开始下，几近农闲的大旺村突然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恐慌。汤兰兰报案后，3天内，村里16人被警方带走。几日后，村里才渐渐传开，“汤兰兰把人告了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汤兰兰的老姑刘桂英称，到了事发后的第9天，汤兰兰突然在电话中对她说，“我老姑父给我祸害了”，“你要不承认，明天他就进去”。刘桂英又气又急，她跑到村里的小卖铺，想找丈夫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当时，汤家的男性亲戚基本都被警方带走了，刘桂英的丈夫和弟弟还未被波及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在小卖部里，刘桂英和汤兰兰又通了几次话，通话过程开启免提，村民纪广付用手机录了下来——其时，纪广付的哥哥纪广才已被警方带走数日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刘桂英提供的录音中，她数次追问汤兰兰，“搁哪祸害的你啊？”“多咱啊？（什么时候）”。汤兰兰只说“去年冬天”，便不再接话，只是不断地向刘桂英索要“学费”，“一把拿齐一万块”，“拿完一万块钱，就不逮他（老姑父）了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汤兰兰还说，“还有你老弟，也就是我老叔。”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“小姑娘到处咬人。”10年过去，小卖铺老板老董仍对这个电话记忆犹新，“又害怕，又气愤”。老董记得，当时小卖铺陆续聚集了不少人，都听到了他们打电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多位亲友称，事后，刘桂英的丈夫和弟弟并没有受到追究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“她（汤兰兰）那种语气，很玩笑。”王丹阳说，这段录音开庭时并未准许播放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王丹阳还注意到另一个细节——汤兰兰笔录中的“监护人”是其干妈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报案当日，警方对汤兰兰的询问笔录上，落款处有“监护人：李忠云”的签名。报案次日及报案后第五日的询问笔录上，同样有李忠云的签名。直到次年2009年5月，检方对汤兰兰的询问笔录上，依然有李忠云的签名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改名后“失踪”：户政科特批，农业户变城镇户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2008年案发后，家人就找不到汤兰兰了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头几年，大姑汤玉梅去学校、市妇联找过汤兰兰，但都没见着。1月22日，万秀玲又去龙镇公安分局询问，民警白云泽告诉她，当年汤兰兰是龙镇公安分局安排保护的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那时，村里与汤兰兰一同寄宿的王晓雪和李金歌均未察觉出任何异常。直到放寒假回家，她们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被抓走两个多月，罪涉“强 奸汤兰兰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在家人的追问下，王晓雪才回忆起，那个时期，王凤朝突然开始接送她和同校的汤兰兰上下学，但走的却是另一条土路，“可能是怕人找到汤兰兰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李金歌记得，当时女生住东厢，男生住西厢，都睡通铺。而汤兰兰晚上有时会回来得很晚，“我们都睡了，还不见她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学生里，只有汤兰兰叫王凤朝夫妻干爸、干妈。王晓雪记得，事发前的那个夏天，王凤朝的儿子回来了，“汤兰兰跟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好”。李金歌说，王凤朝夫妻“总领她去沾河（林业局）吃供果、吃斋饭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龙镇离沾河林业局7公里多，车程十余分钟。而龙镇到大旺村，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。过去，万秀玲一两个月才会去镇上看女儿一次。万秀玲只念过两年书，读写困难，而汤兰兰很争气，从小成绩中上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事发那年，除了暑假没回家，万秀玲称她想不起孩子有任何异常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万秀玲说，母女二人已近10年未见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2018年1月22日，万秀玲来到五大连池市公安局查询女儿下落。身份号一检索，出现的人却是“汤玉（化名）”，曾用名，汤兰兰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女儿改名了，万秀玲看起来十分诧异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户籍资料显示，汤玉于2014年3月迁移户籍至五大连池市公安局青山派出所，个人独立一户。迁户原因为，其他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万秀玲又到青山派出所查询，当值的王警官表示，其对案情有所了解，他还在2016年夏天见过汤玉，“她来办身份证”。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　　现在汤玉的户口已从农业户变为城镇户，“这是户政科特批的”，王警官说，“为什么要改名字？为什么要从小兴安迁这来？她的一切都是她找户政科安排的。”czn鄂东网|www.xianzhaiwang.cn

少女称遭亲友性侵 http://www.xianzhaiwang.cn/shehui/576807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