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岁“慰安妇”:还想多活几十年讨公道
图为韦绍兰静静地望向门外。
李果
摄
图为韦绍兰的儿子罗善学,“日本仔”的标签已伴随他70年。
李果
摄
中新网桂林8月20日电 题:91岁“慰安妇”:还想多活几十年讨公道
作者 赵琳露 李果
广西桂林市荔浦县马岭镇德安村沙子岭屯一栋约占地两亩,被当地人称为“五空头”的房子曾是侵华日军遗留的“慰安所”。如今,曾被关押在此的受害人仅剩年逾九旬的韦绍兰一人。
在荔浦县新坪镇桂东村小古告屯路边的一间土坯房里,91岁高龄的韦绍兰蜷缩着身子,坐在一张老旧的沙发里,静静地望向门外。见到到访者,老人一下提起精神。随行的韦绍兰女婿武文斌说,老人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,状态一度很差。
2014年11月26日,在离韦绍兰家不远的广福村,曾同样被关押在“马岭沙子岭慰安所”的93岁老人何玉珍离世。当年在日本扫荡时她被抓入据点充当了半年性奴隶,回来之后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提到何玉珍,老人神色黯然,沉默良久。而在里屋韦绍兰房间内,停放有一口棺材,那是儿子早年为她准备的。
“日本鬼我就恨他,要他在我面前道歉,他不道歉我不肯死。”顿时,韦绍兰情绪有点激动,她说自己还想多活几十年,等一个公道。
“老了,老了,难啊。”韦绍兰反复说着。控诉这么多年,年事已高的老人深知这并非易事。
在日军侵华战争中,中国约有20万妇女被强征为日军“慰安妇”。据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的研究,上世纪90年代初以来,中国先后发现了100多位“慰安妇”幸存者。但随着岁月的流逝,她们中大多数人已相继离世,中国境内目前“慰安妇”幸存者人数仅剩二十余人。
近年常被病痛折磨的韦绍兰,身材越发瘦削,头发早已花白。交谈中她不时用手按压腹部,连说痛。在她右边手肘附近凸出来一个小包,老人也不时拿手挠。女婿武文斌上前摸了下,喃喃自语到,“不要是瘤子啊”“过两天我要带她去看看”。
“老人现在九十多岁了,身体一年不如一年。”武文斌解释说,老人有风湿性心脏病、肝脏肿瘤,每天靠着三种药物来维持生命,他定期会拿药回来。“老人家都自己弄饭吃,饮食上还是可以,胃口也可以,一顿可以吃一碗大米饭。她的肝瘤和心脏病没有发作的时候她可以多吃一点饭,要痛起来的时候就吃不了。”
韦绍兰一生饱受苦难和屈辱,皆因71年前一段不堪回首的遭遇。1944年冬,韦绍兰与其他女子被抓到马岭镇据点充当性奴隶,在一间泥土砖房内度过了三个多月噩梦般的生活。后来,她乘机逃出据点回了家。1945年8月,韦绍兰生下了儿子罗善学。
“日本仔”的标签伴随罗善学70年,也影响、改变了他的人生。从小在家不被重视,在外遭受排挤,罗善学小学三年级就辍学在家务农,幼时患眼疾、右腿被砸伤未得到及时治疗变成“斗鸡眼”、“瘸子”,早年谈过6个对象,也因身份问题至今单身。
不过,邻居说他性格古怪,不合群。心情好时很健谈,但喜怒无常,有时别人跟他说话他爱答不理的。他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母亲也是各过各的,鲜少交流。
在这间低矮破旧的土坯房里,已至古稀之年、同样瘦骨嶙峋的罗善学赤膊、赤脚坐在堂屋凹凸不平的泥地上,沉默不语。他不时拿出烟丝用一张白纸卷好,罗善学说他一天要抽三十多根卷烟,“散闷”。
2010年12月,韦绍兰与儿子罗善学出席了在日本国会举行的亚洲“慰安妇”受害者听证会,并向日本政府递交了“要求日本政府道歉赔偿的请愿书”,但一直没有得到日本方面的道歉及回应。
罗善学曾多次提到要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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