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花江守望者:水上警察的10年
中新网吉林8月6日电 松花江水域吉林市段,5名水上警察长年守护在那里,或在最危急的时刻挽救生命,或在生命已逝时尽最大可能还逝者一份哀荣。
正常情况下,人们很难意识到水上警察的存在。在拥有80多万人口的吉林市城区,他们供职于仅有5人编制的水上派出所。
除了在救援新闻里“露脸”,他们几乎隐于市——就连水上派出所的办公地点也“隐居”在吉林市三道码头江堤的正下方。
但水上警察的工作却又无法替代。救援、打捞,他们常年与江面为伴,并和各类水上事故发生交集,见证着不幸事故中的故事。
57岁的鞠宝义是水上派出所所长。水上派出所最重要的装备是两艘挂着警灯的快艇。鞠宝义的工作需要“仰仗”着它们。
上游至丰满大坝,下游至吉林舒兰交界处,近100公里长的水域需要两艘快艇进行覆盖。在水上派出所供职10年,鞠宝义被晒得黝黑。不出警时,他会将两艘快艇停靠在办公室门前的三道码头,自己则独自躲进办公室里补写工作笔记。
2015年水上派出所的“第一警”发生于1月11日9时14分。在丰满区流域,江上一艘无名渔船往江边撒网。水上派出所出警进行了处置。
水上警察们每年会出警80至100次,救援占其中的40%。“你不知道人多脆弱,就5分钟。发现有人落江里,5分钟没救上来,人就没了。”在谈论生死时,57岁的鞠宝义觉得人世无常。
除了救援,水上警察其实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打捞的是无名尸体或可疑物品。无名尸体每年都会打捞出10多具,而可疑物品种类繁多,鸡鸭鹅等家禽牲畜、内装物品的漂浮编织袋或者是一辆车。
最近,水上警察正协助水利和渔政部门打捞江边的渔网。“都是偷着下的网,我们拉了6大卡车,这还没拉完呢。”鞠宝义告诉记者,水上派出所需要24小时待命,他和他的同事们需要处理任何一种发生在水面上的突发事件。比如,跳江自杀的轻生者,经常选择在深夜。
最支持鞠宝义工作的是他的三个朋友,是经常会参与到救援的“志愿者”。多年下来的合作救援,让他们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情谊。
救援队志愿者老丁是冬泳队员,水性奇好,在上游的临江大桥附近驻守,这里是溺亡事故的高发区;老孟和护鸟人任建国驻扎在中游及下游的长白岛,热情的“老志愿者”们多年协助水上警察救援,他们同样见证了松花江的平静与波澜。
还有三年就退休了。鞠宝义有些忐忑,“我们不能再一起出救援了。”
按照鞠宝义计划,退休后他也会来松花江边转转。毕竟他在这江边守望了10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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